明朝亡了,清兵入关了,黄道周已然明白,大明是彻底亡了,大厦倾覆,又岂是半壁江山,区区南明能独力可支的,满朝文武只思一退再退,或暗中通敌,保住自己的品阶和家小。效法吴三桂,洪承畴,降清?不是没想过。。想想死在清兵马下的兄弟,再想想恩师袁可立的教诲,不再犹豫了,大不了就一死,但死也得站着,作为明臣而死,绝不跪而降清,这是读书人的骨头,弯不下的腰,跪不下的膝,低不了的头。 时任武英殿大学士,兼任吏部及兵部尚书。不仅仅是黄道周才德兼备,死志抗清,实是朝廷无可信可用之人。决议征兵抗清后,上书隆武帝,仅得首肯之意。朝廷残兵都部署福州城外枕戈待旦,实亦无兵无饷。想想扬州旬日屠城,满清兵锋虽盛,但不可不挡,不抗清,则福州上至朝臣下至百姓,无人可活。思定后黄道周决定回乡募兵抗清,临行前不忍面别夫人蔡玉卿,修书一封。这封信里写的是什么,我不得而知,但以我mt多年饱读诗书的洞察力和笔力,我可以模仿一下。蔡氏也是才女,书画行家,素来贤德,所以这封绝笔的家书应该,也许,是我笔下的这个样子。“吾妻玉卿慧鉴,自任吏兵二部堂来,朝务纷繁,夙兴夜寐,不得归宿,劳妻惦念,余心甚愧。幸有老仆多年侍奉体当,卿可安心矣。而今清逆临城,国无完土,家亦不得安,余上承皇恩,下怜百姓,决议回乡募兵,纵使朝廷不援一兵一饷,亦不可任清贼破城而入,复行扬州之屠。本应面辞相别,然军情危殆,时不予便,望汝莫怪。某此去募兵讨逆,不知尚能还否,尚能生否,还望吾妻珍重玉体,不可为某过度伤悲。明亡之后吾已是半个亡臣,半个孤臣。同僚旧友,或死或降,生死不明。即为明臣,又担朝廷重职,岂可惜身惧死乎。只望天佑大明,不在吾身死之前而亡,亦算尽忠报国,全丈夫之节也。黄幼玄绝笔。”以我的笔力,也只能猜到模仿到这里了。黄道周的性格就是典型的耿直忠臣,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端着的,不会像我这样三言两语把女人哄笑,他不是咱们天蝎座的渣男,这个技能他学不会。所以他的家书就应该,或许,差不多是上面我写的这个文风了。